假的骗子。

叮咚,我有一个故事。

【撒班主x何二月】戏中月

撒班主x何二月

-剧情里何二月否认了自己的身份后,看着撒班主离开身影的那个眼神实在太戳。

-设定是撒班主从头到尾都没娶过别人,所以女儿和孙子自然就不会出现。

-写到一半有些细节忘了,可能有bug请见谅。

-绝对HE,甜甜的我自然只会写HE。

-民国设定苦手,敬请原谅。

-OOCOOCOOC,重要放事情要说三次。


-


那时何二月还叫何二月,撒班主还是撒家班的主人。年少的何二月首次登台,那一颦一笑,即使作为新一代的花旦唱腔依然稚嫩,他也足够让人惊艳。

只是他不常现身人前,有谣言是撒班主怕其锋芒太过,易得罪看客,又有另一说法是,撒班主怕外人妒忌其美貌,恐有人对他行不轨之事。

整合了两种说法,也不外乎是撒班主对何二月的过度保护,而满是怨言的看客依然也仅能在舞台上,一睹那位二月的风采。

可少时的何二月不懂这些,他只懂跟着师傅后面,孜孜不倦的向他讨教,央着撒班主告诉他名旦的风姿。

从小被当作花旦培养的二月不清楚与男子相爱有何问题,所以他很确定自己喜欢上自己的师傅,可师徒之间的恋爱是何等的大逆不道啊,他不敢告诉撒班主,更不敢让他看出端倪。何二月只能压下自己的小心思,日复一日的缠住撒班主,让他告诉自己更多昆曲的学问。

何二月只是单纯的想着,只有自己出师成名,才能和自己的师傅在一起,于是他越发的努力,而舞台上的何二月则是越发的引人注目。

可专注舞台功夫的他忽略了撒班主看着他越是有名,那双欣慰的眼神后的孤寂。

-

慢慢何二月的身形长开了,举手投足都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风雅。一次的演出成功,撒班主邀了与他同台的二月小酌,算是祝贺。

师徒两人相对无言,只是埋首喝着闷酒,平日里撒家班有严令管住众人不得纵酒,可此时撒家班的主人都坏了规矩,何二月也乐得品尝酒的滋味。

酒喝得越多,不常沾酒的撒班主也逐渐的醉了,许是何二月的存在让他安心,往日里不会同外人说的秘密,却泄露在二月面前。

“二月啊,为师舍不得啊”

“师傅,此话何解啊?”

何二月没想到下禁酒令的师傅酒量此般糟糕,放下了酒杯扶着人回榻上,一边柔声的哄着人让他好安心歇息,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二月顿住了身形,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的师傅。

“为师少年时曾迷恋上一姑娘,初识时以为温婉佳人,殊不知是个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的丫头啊”

撒班主的语气中满是怀念和挂念,全都都狠刺在何二月的心上,可他只能为他的师傅盖好了被子,并细心的给他掖好被角。

他在昆曲中听过无数悲欢离合,可他总是自信的认为自己是幸运的那一个,是能在所有生离死别里能与爱人长相厮守的人。

“师傅,那二月呢?”

声音是无法压抑的颤抖,何二月深深的看着靠在床榻上的人,那是他深爱着的人。

“二月,是为师最得意的徒弟…是…”

撒班主我最舍不得的人。

可是话未来得及出口,已经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

何二月跑了。

翌日清晨,宿醉的撒班主揉着胀痛的额角,听着新来的大徒弟说着这个噩耗,同时,亦传来了隔壁王氏儿子被杀的消息。

撒班主自然不会笨的去怀疑何二月是畏罪潜逃,他深信他的二月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又如何?

他的二月跑了,他撒班主最舍不得的人丢了。

而撒班主多想找他,可撒家班是他毕生心血,而当中还有很多愿意传承昆曲的青年才俊,他无法不负责任的放弃眼前所有东西来找一个人。

所以他像从未得知此事一般,教着别人唱昆曲,只有在夜深,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之时,到了何二月的房间中,盼着他终会回来,欺人既自欺。

也许他是害怕,怕找到了人,人却不愿回来。从一开始,撒班主就知道何二月总有一天会走,只是他没想到是,这一天来得如此的快。

一声叹息融入夜幕中,和那个人一样,再也找不回来罢。

只有大徒弟半夜偶然看见何二月的房中亮着灯,虽不知当中的种种,却看到撒班主从那一刻,变得苍老了。

-

这一等便是十几年,那时何二月不再是何二月,而撒班主,马上也不再是撒家班的主人了。

十几年过去了,京曲的崛起让昆曲成了过去老土的玩意,甚少人愿意听,更没人愿意来学,唯一愿意留下的大徒弟也因一场无妄之灾熏坏了嗓子,再也无法唱,而撒家班,也要改成别的名字。

偏生那个甄富贵不知道搭上什么京城里的大人物,带着和那位签好的条文,耀武扬威的过来把撒家班的人踩了一通,若不是撒班主压住大徒弟的情绪,恐怕那个姓甄的就得躺着出去了。

可是撒班主深知他是不会罢休,何况这里已经被转手他人,他们还是要离开这里的。

始终,他连有着关于二月的地方,也失去了。

一阵嘈杂打扰了假寐的撒班主,睁开眼没看见身边有人,想着大徒弟已经冲出去查看到底何事。

果不然,大徒弟与姓甄的争吵的声音传了进来,撒班主深知论嘴皮子,大徒弟怕是争不过,于是他也赶紧的走了出去,免得大徒弟暴起伤了人。

撒班主出去第一眼看的是被拆下来,写着撒家班的牌匾,心中一阵荒凉,珍而重之的抱起了有些年头而显得破旧的牌匾,一抬头,便看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人。

“二月?”

那个人已经变得很成熟了,下颌骄傲的抬起,一副淡漠疏离的样子想来是是历经千辛万苦才达到如今地位。他听见了撒班主的称呼眉头轻皱,虽然转瞬即逝,很快恢复了冷漠,却还是被撒班主看到了。

那是何二月每次撒谎都会有的小动作。撒班主欣慰的想着,他的二月不是完全变了。

“我不是二月,我是何老板”

他冷着语调说着,可撒班主也不去戳破,正相对无言之时甄富贵却倨傲的开始赶着撒班主和大徒弟离开,大徒弟正要反驳的时候,撒班主抬手制止了,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他耗了一生来维护的东西,摇了摇头。

“我们走吧”

然后也不等大徒弟反应,便先走出了这个院子了。我的二月啊,若这是你想要的,我便给你罢。

何二月看着两人有些颓然的离去,看着那个人即使被此般羞辱也依旧挺直的背脊,原本以为会有的得意感觉全然化为惆怅。一旁的甄富贵谄媚的说着什么,可他却不屑的去聆听,眼神只是复杂的看着撒班主远去的身影。

一如十几年前何二月离开撒家班的那个晚上,他看着他的师傅身影的眼神,不曾改变。

-

翌日,撒班主回到了梨园前,远远便看见原本挂着撒家班的地方已经改为何家班了,而何老板看见了他便扭头回了屋内。

脾气还是这么倔。看见人的反应,意料之中的撒班主摇了摇头,只是把怀中的信给了院中小厮,托他务必把信交给他们的何老板,亦离开了。

便在撒班主离开不久,本应回屋的人却从转角处拦住了小厮,讨了信便一言不发的回自己屋里,正是那间十几年没人居住,却依然被打扫得干净,属于何二月的房子。

何二月匆匆的拆了信,仅看了一句拿着信纸的手却压抑不住的颤抖。

「二月

见字如晤。

久别经年,昆曲日渐式微,所幸为师知尔以京曲于京城扬名立万,实在欣慰。如今撒家班既不复存,此地交由你打理也尚算安心,唯有一大憾事,特此邀君同唱一曲游园惊梦,相看师徒情分,望二月答应,亦算是为师绝唱。

撒」

泪水沾濕了信纸,模糊写信人的名字,被压抑了十几年的眼泪终于被一封信逼出来,何二月无声的流着泪哭泣,十多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把他从青涩少年蜕变成如今的京剧大家,可根深蒂固的东西想要改变,何谈容易。

他擦干了眼泪,毛躁的像小孩,拿出了信纸一字一停顿的思考着自己的用词,刹那间像是回到了当初屁颠屁颠跟在师傅身后,端正的演练后盼着那人夸奖的年少昆曲花旦。

-

隔日,收到小厮递来的回函撒班主着实有些意外,毕竟对方一见面便否认了自己的身份。可细细阅过信中内容,他也明白了何二月的用意。

「撒

二月归来,是为当年王氏嫡子被杀一事,疑甄为真凶,特回花田镇调查。师傅绝唱一事,徒儿自会答应,也望师傅助徒弟,为徒儿洗脱冤屈。

二月」

不论如何,他的二月还是回来了。好好收起了何二月的回信,撒班主便着手准备此次绝唱的功夫,更是因为久违和何二月一同演出,他更是专注,甚至比以往的出演更是上心,但他也不忘信中所提及的另一件事。

若是甄毁了撒家班又毁了二月,他撒班主定不放过他。

思虑至此,撒班主也不打算把此事告诉他目前唯一的徒弟大徒弟,尤其知道他是何等厌恶甄富贵,怕他冲动行事打草惊蛇,又怕他牵扯进来会引祸上身,便要打算瞒着他。

-

可这一瞒便出事了,游园惊梦出演当天,甄富贵死在了舞台下,而经过查证后,正是撒班主唯一的徒弟,大徒弟亲手杀死了甄富贵。

眼看着他唯一的徒弟被压走送官究治,就算甄富贵作恶多端,杀人一罪也无法抵赖。撒班主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他这个徒弟伤了嗓子后,性情也有些许改变,变得易怒极端,尽管他一直压抑,可朝夕相对下,论谁也能看出些许端倪。

只是没想到,他一徒儿终被洗掉了冤屈,另一个徒儿却还是落下了罪名。

撒班主孑然一身的回到暂住的客栈,拿出了那块残旧的牌匾,到了无人的院子里,燃了火,看着焰火吞没了那片木材,听着一人走到自己身边却也不回头,只是望着变得漆黑的撒家班三字。

“二月啊,撒家班终究还是没了”

何二月一语不发只是安静的站在撒班主的身边,他难过的发现他的师傅此刻真的苍老了许多,连以往笔挺的背脊也有些许的蜷缩。撒班主见他不说话,便继续的说着。

“为师曾遇见一个姑娘为她着迷,可为师知道自己并不爱她,只是一时好奇”

闻言何二月的身体僵硬起来,胸腔下的心脏飞快的跳动着,这话他十几年前便听过,却有着不同。此时撒班主才回过身,走近了连表情也凝固住的人,抬手珍重的轻抚着他的脸。

“为师当时是醉了,却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是为师让二月误会了”

无奈的一声叹息,唤回了何二月的意识,可他只能瞪大了眼眸,眸中闪烁着泪光让撒班主心中一疼,因为这个误会,让他的二月离开了他十几年,因为这个误会,甚至让其他人误以为当初的离开是畏罪潜逃。这让撒班主如何不心疼。

“二月是为师最得意的徒儿,还是我撒班主最舍不得的人啊”

-

花田镇上的唱昆曲的撒家班没了,却来了个唱京曲的何家班,可何家班的老板何二月并不常出现于人前与看客打交道,而曾经试图坏规矩的闹事者都会在事后喝上一些加了料的茶水而当众出糗被其他看客嘲弄。

渐渐的,来听戏的看客也就习惯了何老板的行事方式,也乐的配合规矩,乖乖的看完戏就乖乖的回家。

而关于何老板背后的事,也逐渐没人去打听了。

一个虎度门,台前台后,两个天地又是一个世界。*


-End

*摘录明星大侦探第十期何老师的原句。

-其实在撒班主对别的人和东西的称呼上是随着心境变动的w

-结局应该算是甜的吧。

-虽然是个话废可是还是想看见你们的留言,当然也会尽量挨个回复。

-趁着假期连自己也觉得自己高产,但迟些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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